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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鎖骨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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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鎖骨蝴蝶

第二十三章

不想被叫做小騙子的少年為證清白, 不服氣的穿了上了漂亮短裙,兇巴巴的控訴著顛倒黑白的客人,還放下狠話講“再也不給你穿這個小裙子了”。

但現在天性惡劣的男人不僅看了, 還得寸進尺的親了, 甚至直接把溫溪親到了眼神渙散。

在溫溪試探性的舔了下被宴決的唇瓣後, 他整個人被粗暴的掠奪著呼吸,舌尖被卷著勾纏攪拌,大張大合,這種激烈的蒯感讓溫溪大腦一片空白。

即便是已經被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咬的紅腫的嘴巴, 但已經宴決急切貪婪的深吻已經將溫溪的理智全部吞了下去, 他茫然對視著男人黑漆的眼眸, 腦子暈乎乎的, 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是不是沒有親過嘴巴的老男人第一次接吻都這麽可怕啊。

他只是輕輕的舔了下對方的嘴唇, 但這就像是給只從來沒有沒吃過肉的野狗解開了束縛行動的鎖鏈,猛地就撲了上來, 咬著他的嘴巴不放。

比起親很像是克制殘暴後的本能撕咬,動作急切又激烈,恨不得生生吃了他。

溫溪眼底浸著水色,那是生/澀的身體無法承受過度刺激而產生的生/理反/應, 頭頂的兔耳朵委委屈屈的耷拉著,溫溪下意識的抿嘴巴,但上下一碰就木木麻麻的。

後頸被人親昵的揉了下, 宴決手掌從脖頸轉到溫溪臉頰, 炙熱的大掌貼合著溫溪臉頰, 指節少年紺紅色的眼尾點了點, 微微低頭,“寶寶, 我真的很兇嗎?”

男人聲音低啞著,像是一瓶醒過的窖藏紅酒,醇香醉人,溫溪思緒還沒完全回籠,他抽了下鼻子,直勾勾的看著眼前人,重重點頭:“很兇的。”

濕潤的舌尖還殘留被吸吮撕咬的感覺,溫溪耷拉了下眼尾,小聲嘟囔著:“哪有人第一次親嘴就這樣的。舌頭都要被你勾出來了。”

”你覺得我還在氣頭上就這樣親我真的好嗎。早知道你這樣就不給你親了,我都喘不上氣了。”

溫溪聲音低低的,有點軟,嘀嘀咕咕的抱怨不像是嚴肅批評,更像是嬌氣人類對貪婪惡狗的另類嘉獎,一種對雄性兇獸實力的別樣肯定。

宴決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喉頭劇烈的滾動了下。

半垂著眼皮正在細數宴決接吻時惡劣罪行的溫溪突然註意到眼前原本平靜的性感喉結小痣猛地上下起伏了下,他懵懵的擡頭,宴決卻語氣平靜的說:“其實我不會接吻的,我只親過你。”

男人深邃眼眸,上眼窩微微凹著,眉眼生的立體而極具攻擊性,一雙狼犬似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溫溪,帶著點兇獸調情的漫不經心。

“我自己是不會接吻的,”男人低頭蹭了蹭溫溪鼻尖,溫熱的呼吸卷著木質香打在溫溪唇間,聲音低低的:“是溫溪老師的接吻課程效果太好了。”

溫溪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解釋,但他確實在男人柔情似水的時候主動去舔了下對方的嘴唇,臉蛋漲的通紅,下意識反駁:“可是我沒有教你咬我舌頭。你怎麽能這樣?”

宴決哼笑了聲,像是個好學生般,一字一頓回答:“因為我比較聰明。一教就會舉一反三。”

“溫溫老師應是很滿意的,畢竟你也在勾著我不放。”

溫溪徹底呆住,耳根子騰騰發熱,心臟狂跳。

宴決怎麽能這麽強詞奪理,明明是他咬著不放,舌根被吮吸舔舐到發麻,為了緩解這種癢到骨子裏的難耐,溫溪才主動的迎合,想要掌握主動權。

雖然沒有成功,但宴決說的,好像他是個壞蛋又惡劣的壞老師帶壞了好學生宴決。

好氣哦。

先是被說小騙子,然後親嘴的時候被摁著欺負,現在親完還要被壞男人甩鍋。

溫溪抽了下鼻子,惡向膽邊生,決定要給不講理的宴決一點點顏色看看。

“哥哥。”溫溪忽然開口。

“嗯?要說什麽?”

宴決一直在看著溫溪,對方卻耷拉著眼皮不敢和他對視,濃密纖長的睫毛不住顫抖,漂亮臉蛋上寫滿了“我要幹壞事了”幾個大字。

但他並沒有出聲,靜靜的註視著溫溪,等待著溫溪的動作。

溫溪鼻頭蹭著宴決的鼻尖,然後主動貼了貼他的唇,溫熱的鼻息交纏到一起,學著宴決的動作,笨蛋老師咬了下壞學生的唇角,用軟綿的唇瓣慢吞吞的磨著,在唇瓣分離的瞬間還故技重施的用濕潤的舌尖舔了下宴決已經被咬腫的唇角。

客廳暖白的燈光靜謐的為兩人披上一層軟紗,世界安靜著,靡/靡的夜只能到兩道怦然的心跳以及驟然紊亂的呼吸聲。

機械兔耳不服氣的翹著,漂亮小豬的呼吸卻緊張的急促,暖香氣息顫抖著吹拂在宴決脖頸處。

“混蛋。”

宴決呼吸放輕很多,溫溪站不穩,宴決穩穩地托著他,垂著眼皮,放任溫溪的動作。

兔耳晃著打在宴決臉頰上,啪的一聲,細軟的毛絨帶起一陣酥癢,宴決閉上眼。

但下一刻,喉結被人咬住。

他猛地睜開眼睛,瞳孔收縮,宴決下意識的想要低頭看,但懷裏人忽然激動起來,環抱著腰的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溫溪像是小牛犢似的抱著他的脖子墊腳上擡頭,宴決不敢動,只能被迫不斷仰頭。

後仰頭的動作將整個喉管暴露在外,毛絨兔耳和短發掃著面頰,讓人松愜。

但用勁兒咬住喉管的尖牙卻讓自以為是的惡劣壞狗精神緊繃。

宴決喉頭滾動,似乎是對宴決未經應許的動作非常不滿意,懷裏人用舌尖抵住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宴決動作僵住,他垂眸看著少年翹著呆毛的發旋,聲音喑啞的厲害:“溫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知道。”

懷裏人忽然用力咬著他的脖頸,惡狠狠的,刺痛感瞬間傳遞全身,宴決心口跳了下,克制的不讓自己有所動作。

“壞東西。”

懷裏人忽然開口,宴決一楞,但溫溪已經輕飄飄的舔了下他的喉結,然後將下巴抵在他的頸窩處,哼笑出聲,得意的,帶著不服輸的少年意氣。

“咬死你。”

宴決摟著溫溪腰肢的手臂不斷收緊,溫溪就算不想也只等趴在他懷裏。

宴決哼笑一聲,嗓音發緊:“可惜你沒有咬死我。”

溫熱的呼吸打在男人耳畔,溫溪整個人冒著絲絲縷縷的甜橙香氣,他將唇瓣貼了下的耳根,像說悄悄話似的小聲嘀咕:“雖然想要咬死你,但死掉了,就沒有了……

“喜歡……舍不得……所以沒有用力。”

“你要不要——”

宴決喉結驟然滾動:“要什麽?”

但懷裏人沒再言語,腦袋一歪結結實實的埋在肩窩裏,穩定的呼吸打在耳旁,酥酥癢癢——溫溪睡著了。

所以要不要是要什麽呢?

要吃了我嗎?

要和我做些什麽嗎?

要占有我嗎?

還是要為我俯首稱臣呢?

但溫溪睡著了,今夜的要不要徹底成了一樁不疾而終的潮濕密事。

直到幾分鐘後,才宴決終於才有動作,將人打橫起,目光在房間搜索,很快就鎖定了還亮著燈的客臥。

客臥小小的,只有一張床和一張落地穿衣鏡。

宴決將他放到床上,最後托著臉頰將腦袋放到小豬玩偶旁,抽手的時候少年懶洋洋的蹭了蹭宴決的掌心,皮膚摩擦生出溫熱的麻意。

米色的毛絨床單和溫溪本人一樣柔軟,短短的百褶裙往上堆著,露出光潔潤盈的大腿肉,宴決眼神不經意的落在上面,呼吸頓了下,伸手將裙擺撥平,然後抓住床尾的薄毯將人露在外的皮膚都蓋住。

起身的時候,宴決視線中忽然出現了一抹白色,低頭看,純黑襯衫的心口蹭上了一小片類似粉底的東西,溫溪好像沒有化妝,宴決低頭,在少年鎖骨處發現了端倪。

皙白的肌膚上出現了小片黑色花邊,宴決知道那是什麽,在兩天前的視頻通話中,溫溪給穿著一身艷絕的紅裙給他展示過,是一只黑色的蝴蝶紋身。

怪不得今天見面時沒有看到,原來是用東西遮了起來。

宴決站在床邊不經意的看到堆在鎖骨處的薄毯,頓了下,離開了房間,再次回來,手上多了一塊兒濕掉的手帕。

在衛生間有很明顯的兩個人共同生活的痕跡,回想起溫溪給他講的好朋友,宴決推斷應該是旎夜會所見過的那個調酒師的東西。

無法分辨到底哪一個才是溫溪的毛巾,思考片刻後,宴決決定用自己的。

他將隨身攜帶的手帕,浸濕溫水,然後彎腰小心的撥開了擋在紋身處的薄毯,細細的擦拭那小片皮膚。

隨著化妝品的除去,宴決發現那是貼上去的紋身貼,覆蓋在少年柔軟平滑的鎖骨處,質量很好,即便是被手帕擦拭也沒掉色,但紋身周圍的白皙肌膚卻泛著微微的粉色,黑白粉揉成一張昳麗的畫作。

一直安靜酣眠的溫溪忽然嚶嚀一聲,很輕的一聲哼唧,宴決擦拭的動作一頓,擡眸看向溫溪的臉。

兔耳朵軟軟的搭在枕邊,少年尚未消腫的紅唇此刻翕張著,在宴決的視線中,溫溪整個人慢慢冒出一種瑰麗的粉色。他依舊閉著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落著,但表情卻不平靜,微微蹙起眉頭,有點難受的模樣。

宴決單手撐在床邊,依舊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側邊臺燈只能照到男人的半張臉,落在陰影裏的眼眸晦暗不明。

黑魅的蝴蝶,棲落少年鎖骨處,隨著哼唧的呼吸聲略顯急促的起伏,鮮活生動,看起來要化成真的蝴蝶揮舞著翅膀離開。

宴決垂了垂眼皮,忽然伸手將摁在了那小塊皮膚上,惡劣的摁了下不省心的蝴蝶。

男人指腹要比手帕溫度高很多,炙熱的,帶著薄繭,灼熱的輕微刺痛感透過敏感的皮膚傳遞給了沈浸夢鄉的少年。

來自於外界的突然刺激嚇到了溫溪,他猛地抖了下,像是被人欺負哭似的,眼尾溢出一抹晶瑩的淚珠,要落不落的綴著,他蹙著眉頭,小聲呢喃著什麽。

雖然聲音很輕,但在靜謐的房間依舊聽的真切。

“宴決…混蛋……”

宴決喉頭滾動,眼神變暗。

他單手撐著床邊,俯下身去,隨著身體距離的縮短,宴決聞到了絲絲縷縷的甜橙味。

在即將吻到額頭時,溫溪哼了一聲。

紅腫未消的唇瓣再一次被酣眠的少年自己咬的殷紅,他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小聲啜泣著:“討厭你……”

宴決頓了下,伸出手,摘下了少年頭頂的機械兔耳。

關掉臺燈,走到床尾,宴決站在鏡子對面,借著門外客廳的光亮,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縱長深邃的眼眸黑漆深邃,眉弓低壓,半掀眼皮,眼底暗的沒有一點光,濃郁粘稠,裏面是不加掩飾的欲念。

床上溫溪抱著小豬玩偶睡的香甜,溫香軟玉的具象化,鎖骨上窩處的蝴蝶起起伏伏,被吮吸的殷紅飽滿的唇瓣微微張著,呼吸著,無知無覺的向外散發著腥/甜的氣息。

宴決將空調調成睡眠模式,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大門關閉,樓梯間刺眼明亮的聲控燈亮起,宴決垂了垂眼皮,靜靜的站在原地。

直到世界恢覆安靜,黑暗再次侵襲。

他擡手,將指尖貼在自己唇上。

房間裏溫溪酣睡安眠,而宴決站在晦暗中,保持著輕吻手指的動作,偷偷吻到了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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